他本不想徒生事端,最后还是说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叶茯苓满意了,继续拿着手机拍套件里的艺术品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她把照相机关了,拿着手机跑到纪司南身边:“祝子晋说,他和钱丰、唐老板已经说好了,半个小时到他包厢里打牌。”
“我并没有答应他!”祝子晋荣升为纪司南最讨厌的人,但他听到钱丰和唐老板又犹豫了。那都是他交好的人,而且都曾对他生意的事有所助力。钱丰甚至还是他替叶茯苓搞定欠款时随手扯出来的虎皮,可以说和他很有渊源。
“我爽约倒也不好,你倒可以去应付一下。”纪司南怕叶茯苓紧张,补充道:“他们知道我不怎么会玩牌,会刻意让着我些,要不要我讲一下规则给你?”
叶茯苓瞧了他两眼,没说话。
她刚才就注意到屋子里有个复古工艺品,这工艺品是个木雕少女,少女的手里放着一个实木八面骰子。叶茯苓上前把奇形怪状的骰子拿到手里,又捡了个玻璃杯。她把骰子放到玻璃杯里,把玻璃杯按到透明茶几上,开始摇。
骰子在玻璃杯里哗啦哗啦响。
“你干什么?”纪司南不知道她想做什么。
叶茯苓手停下来,将杯一遮:“你猜是几点?”
“我怎么猜得到?”纪司南皱眉。
叶茯苓把杯子一掀,纪司南定睛一看,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。
“哎,竟然有人想教我这些。”叶茯苓一脸感叹:“你知道我未成年做不了主播之前,陆陆的托儿费是怎么来的吗?穷人有穷人的活法,那时候可没人让着我。只不过我最讨厌这个。”
她从沙发上坐下,眼睛盯向手机,左手举了起来。食指和中指见俨然夹着一个小骰子。
纪司南总算知道,她为什么总是习惯性要和自己赌点什么。
“纪总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。”叶茯苓看着手机屏幕:“祝子晋还说,要你也过去。大家的女伴凑到一起也可以聊聊天,他带的姑娘刚好约了当地特色的美容服务。”
“纪总,没做过美容吧?”叶茯苓对他神秘地笑了:“可有意思了呢,有意思到你无法想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