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起来还挺干净,和油腻不沾边,说话不讨人厌,条件也不错,她知道这个邀约是什么意思,但心里毫无波澜。

从前没有得到的东西,一旦得到了,和想象中都天差地别。不曾收到的邀约,在她有了名气后得到了,但实质是如此不堪。记忆力面容模糊的少年,曾引起了旁人的争抢和排挤,如今要请她吃甜品,可她满脑子都是泰国水灯节漫天的纸灯。

叶茯苓感觉自己好像中了“大片诅咒”。所谓大片诅咒,就是当你看惯了大场面烧钱拍摄出来的镜头,再回头看其他小制作,就会觉得索然无味。

她感觉,她再遇到任何人,都会无意将其和纪司南做对比。而结果显然易见,很难有什么人,再能送她所有人都买不到的口红限定礼盒、送她昌州市最贵的房子、在生死危机时刻站在一群警察中间冷静告诉她最合理的方案,没有后退一步。

“还是不”叶茯苓想要拒绝。

“已经到了,就当陪我。”班长停下车,指了指窗外新开的日式甜品店。

纪司南从泰国独自回到别墅时,看到隔壁的灯竟然亮着。

那间别墅是他一起买来,送给老友邵悠至的。邵悠至近两年不在昌州市,二人一直没能见面,纪司南将车开到隔壁别墅门口,敲响了房门。

“呦?我刚回来就被你发现了。”穿着浴袍,裸着胸膛的邵悠至跑出来开门,见是他格外惊喜:“你不是去泰国了吗?”

“回来了。”纪司南见客厅的茶几中摆了酒,走过去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:“喝点?”

“你又不喝酒。”邵悠至还是坐到他对面:“怎么了?你有什么烦心的事要和我说吗?你又没面临财产继承问题,难道是你爸另娶那位闹幺蛾子?”

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事。”纪司南觉得有些难开口。

“什么啊?”邵悠至一时想不起来。

“茶。”纪司南喉结滚动,表情略微不自然。

“茶?”邵悠至从柜子上拿出两瓶茶叶:“你要喝茶我让我助理给你沏,我刚让他去客房歇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