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茯苓:“”

“就像现在,雨下得这么大,如果他送你回家后说上去坐一坐,雨停了再走,你要怎么回答?”纪司南问道。

叶茯苓感觉自己在哄小孩,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忽然感觉有些安心。外面雨声嘈杂,车里又安静又暖和,纪司南作为一个巨大的麻烦坐在她的身边,能让她不在意其他的小麻烦。

“我会说,我弟弟在写作业,不方便。我可以陪你在车里等雨小一些。”

“车里就更危险了。”纪司南目不转睛看着倒车镜:“这么多年没见面了,你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?”

“人家好歹也是个青年才俊,在外企上班,家境良好。你怎么就觉得人家会对我图谋不轨呢?”

纪司南认真想了想:“才俊、外企、家境,所以我输在哪里?我比你大两岁,不够青年吗?”

叶茯苓没办法回答。她总不能说,就是因为你好,好到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所以我没有丝毫的安全感。她骄傲又自卑,不想做一只金丝雀,把满身羽翼展现给旁人观赏,让旁人夸赞养鸟人是多么用心尽力。

她满身的羽翼,是助她自由翱翔在苍穹之上的。

等到了叶茯苓家的楼门口,雨还是没有停下来。纪司南把车子停好,叶茯苓举起自己的手包,用手包挡住额头,伸手去开车门。

她拉了一下车门,并没有拉开。

“雨太大了。”纪司南嘴里嘟囔着:“现在开车回去好危险啊。”

叶茯苓眯起眼睛,狐疑看着他。

“我能上去坐坐吗?或者你在车里陪我等雨小一些?”

叶茯苓直呼大意。她被直男人设所蒙骗,然而纪司南总来都不是憨憨。任谁都能看出的小心机并不惹她厌烦,她想,这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。

“你不是想看陆陆吗?”叶茯苓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