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茯苓见他灰心丧气,突然想起上次纪司南询问她如何和纪怀一起配合演戏、装成吵架实则下棋的事。她突然灵机一动,一个计划从她的脑海里缓缓成型。

知道纪怀离家出走的时候,纪昌远是着急的。虽然纪怀不是他的亲生骨肉,但也一起生活了几年。比他还急的自然是纪怀的亲妈,女人穿着百年不变的黄色旗袍,一直捂着脸哭。但在搜查纪怀的屋子寻找线索的时候,纪昌远发现纪怀的身份证都没有拿走。

没有身份证能去哪呢?纪昌远顿时不担心了。

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女人,女人忙将纪怀的身份证和耳机一起收到了小抽屉里锁好了。

“我让司南派人去找了,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纪昌远安慰她道。

“他可能只是遇到了什么事,他平时真的很乖的。”女人还在替纪怀解释。

她想了很多,除了怕纪怀出现什么意外,也害怕纪怀走了,她没有分家产的借口和依仗。

一夜过去,纪怀并没有消息。女人在客厅里转来转去:“我们还是再找找警察局那边的人调监控吧。”

纪昌远也犹豫了,他的很多事情已经被耽误了,他刚想劝劝女人说监控不是随便乱调的,要相信警察,这时他的电话刚好响了起来。他接起电话,发现是纪司南打过来的。

挂掉电话后,纪昌远明显轻松了:“你不用着急了,纪司南一个朋友找到了纪怀,马上他们就将纪怀送回来。这时间刚好一起吃顿晚饭,谢谢人家。”

“太好了太好了。”女人双手合十,不停祷告着。她此时表现得非常像是一位揪心儿子安危的伟大母亲,然而有哪个真心爱自己儿子的母亲,会费劲心力让儿子去模仿另一个人呢?

果然如电话中所说,没过半个小时,别墅的大门就被敲响了。

保姆打开门,纪司南领着纪怀走了进来。他回头看了看叶茯苓,示意她跟上。

“是叶小姐找到了纪怀。”纪司南将叶茯苓推出来,给叶茯苓介绍了纪昌远和女人。

纪昌远依旧是和蔼的笑容,他对叶茯苓并没有印象,叶茯苓却怎么都忘不了他放任手下在庄园吓唬一个小姑娘的画面。而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叶茯苓:“我们在医院见过,你是司南的秘书对吧?”

“是的。”叶茯苓和女人握手。

“太感谢了,你一定要留下来吃饭。我已经和饭店订好了。”女人对叶茯苓非常热情,纪昌远的态度也很友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