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昌远则决定行使一下一家之主的威严和权利,他语气沉重:“纪怀,你上来,我问你点事。”
纪怀一向害怕纪昌远,他下意识拉住了纪司南的胳膊。
纪司南将他护在身后: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已经问明白了。”
难得纪司南对纪怀有兄友弟恭的趋势,纪昌远心中称奇,倒是不急着处理离家出走的纪怀了。
“他用的都是我从前的家具,那些东西早就不能用了,他这个年纪闹闹脾气也是正常的。”纪司南说道:“我和他商量好了,约了装修设计的工人,等一会儿吃完了饭,就让他们搬些新东西来,再量一量屋子的尺寸,看看怎么设计合理一些。”
纪司南很少在家里说这么多话,纪昌远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,感觉很是欣慰。自从他另娶,纪司南对他就再也不亲近了,家族的企业也不接手,他又只有这一个独子,因此一直觉得很头疼。
“好。”纪昌远果然不再纠结纪怀的事。纪怀从来都是一副脑子不太灵光的叛逆少年形象,总是干出很多离经叛道的事,因为用旧东西离家出走合情合理。
纪怀松了口气,觉得躲在纪司南身后还是很有安全感的。
招待叶茯苓的晚餐依旧是从星级饭店里叫过来的,在酒店的人员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,纪怀找到机会对纪司南小声嘀咕:“演得不错,我以为你连说谎都不会,真没想到。”
“老师教得好而已。”纪司南面不改色。
晚餐很豪华,叶茯苓坐在客人的位置上,手边是用各种昂贵食材熬制出来的汤。她看着那些食材,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纪司南会喜欢吃她做的饭。
女人很像一位合格的贵妇人,她举止优雅谈吐得体,和沉默寡言的纪昌远形成了鲜明对比。她一直在和身为客人的叶茯苓聊着,时不时掩面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