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继续往前走,走在最后的女人却忽然倒了下去,可惜她前面的人就像看不到一样,依旧麻木地往前挪动着,徒留女人一个人躺在地上,四肢抽搐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直到前面的人都走得没影的时候,女人才以四肢着地姿势站起来,她先是甩了甩头,又下意识地舔了舔手,最后呸的一声,吐了一口唾沫。
夜半时分,斗大的月亮挂在参天的大树上,照得地大地也一片惨白,蝈蝈在草丛里此起彼伏,青蛙和蛤蟆也互相应和着。
一个男人捂着脖子,趔趔趄趄地从山上冲了下来,半小时后,倒在了山下的堰池边上。
片刻后,一双手从池子里伸出来,在男人身上反复摩挲着,摸到男人鲜血淋漓的脖子时又猛地缩回了水里,哗啦几声水响,几许涟漪荡漾在水面上,很快就恢复了平静;夜枭站在树桠间,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。
精致华美的中式宅院里,沐歌趴在地上,蔫头搭尾,没精神。
自从上次被拴在大树底下,他就这么蹲了五天。
每日风吹也罢,雨打也好,乃至大太阳把人晒化的时候,那神经病都不曾把他放进屋子里。
这院子看着好看,确实也不错,但是再好的景色,也不适合其中一方在被绑着的时候欣赏。
更何况这里的东西,还大多都是秽气化作的而已,和人间的真花相比,虽艳丽,但也确实差了些东西。
作为一个人来疯,让他在这种寂静的地方修身养性,沐歌很暴躁。
但他被龙筋拴住了脖子,就算再怎么暴躁,再怎么难受,也只能忍着。只是每日待在那棵巨大的歪脖子柳树下,饥饿和孤独一日重似一日,真的很难受。
好在傍晚时候,加餐的机会来了。
大宅外,一个影子鬼鬼祟祟地绕着大宅走,到正门时,门前的石狮子眼中却忽然闪过幽光,霎时间,一个巨大的虚影浮现在门前,冲着影子的方向怒吼了一声。
威严的狮吼响彻云霄,惊起一群麻雀扑腾起翅膀。
影子受惊,撒丫子朝拐弯处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