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恢宏的董家山,毗邻十万大山的那片角落,一双手,忽然从土里刺了出来。
月色下,无数泥土尘垢遮掩的手指上,漆黑的指甲又尖又长。
“当——”
铜锣声越来越近。
地狱深处,旱魃的睫毛微微颤了颤,很快便恢复如初。
第二天一大早,当太阳这个日老师才刚从云中君怀里爬出来的时候,一身素白旗袍的白素又开始来守大门了。
沐歌:“……”这次又是为了什么?事情会不会太多了点,要是每天早上开门都要看见跨起个脸的白狐狸,饶了他吧,早晚消化会出现问题的。
“这次不是来蹲你们的,”白素眼眶漆黑,那是浓重的妆容都遮不住的失眠后遗症,“我这回是来逮鸟的。”
虽然不知道这个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但沐歌还是衷心祝愿:“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
说罢转身。
白素蹲在大门口,满脸愁容。
“你这兴趣爱好,倒是八辈子不变。”
而白素等的人到底是谁,很快沐歌便知道了,及至中午,他尚化作原型午睡,忽然便被一阵容爽朗笑意惊醒,睁眼一看,来人大步走来,阳光下,华服上的金色暗纹隐隐闪着耀眼的光。
“来一局?”
彼时,嬴勾正在独自下期,此人来了,好似是什么熟人一般,径直坐在了嬴勾对面,不由分说收取了白棋。
“老规矩,我执白,你执黑,但是你得让我,我要先下。”
嬴勾挑眉,半晌,微微一笑,“好久不见了,陆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