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只好让出路来,让他们走了。
陈卿念领着温玺尘到了她之前自己读书的小书房,这儿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。
或是说,前世的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,而这一世的她,不久之前才把每日整日发奋读书这事儿放下。
书房边儿有棵树,屋后的树挡住了她书房里小床上的大部分光,中午小憩时便不怕强光刺了眼,这是她姐给她挑的屋子。
一进屋,一股浓浓的臭墨味儿传来。
自打重生以来,她再没练过字。落水那日之前她练字的墨没泼,涮笔的水没泼,这几日她没来,家里的家仆便以为她一直都没过来练字,也都没来收拾。
水和墨都臭了,她练的那几个字还躺在纸上。
温玺尘比她先走过去,拿起来看。
十五岁的她写出来的东西娟整秀气,抄的是些诗词,不过细读竟不是些闺中女诗,而是出塞征战一类的诗。
原来十五岁的陈卿念心里就想过这些事儿了?今天之前,温玺尘还真不知道。
看来那会儿吵着闹着非要跟他去西北也并非临时起兴。
陈卿念一把抢过温玺尘手上满满是字的纸:“别看。”
她这娃娃体,自己看了都头疼。
“不想陈二小姐小小年纪竟能写得一手好字”
“别把话扯远,你的那封,给我。”陈卿念把桌子上剩下的纸都收起来,一齐丢到桌子下的大桶里,一会儿拿出去丢了,丢人。
温玺尘把那封信拿出来,递给陈卿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