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丛里没再传出动静,但陈卿念总觉后面有什么,顾不得手腕还在温玺尘手心,陈卿念探头看过去,才看到一个黑色的衣角——
“陈二小姐,”陈卿念听温玺尘叫她,回头看过去。
“休怪温某失礼了。”
“温!”
陈卿念再醒过来的时候,只记得温玺尘朝她高高抬手又重重地落下,就这么把她打晕了。
不得不说,男女力量悬殊,就算她反应过来挣扎开,也逃不过被打晕的下场。
门边的窗子半撑,窗外夜色正浓。
天幕之中月明星稀,外头没有小鸟儿叽叽喳喳,小虎也该睡着了。
不知躺了多久了,陈卿念只觉浑身酸痛。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,发觉自己还穿着白天那件衣服。又把手伸被子里上上下下摸了摸,衣物整齐,被子平整地覆在自己身上。
陈卿念睡觉很老实,不爱踹被子。
这会儿睡醒了,也睡不着了。陈卿念从床上坐起来,起身的时候抻着了脖子,嘶——
太疼了。
陈卿念扶上自己的后脖颈,触上的一刻钻心窝子的疼,后边儿该是肿起来了。
她伸手碰了碰,有个小小的鼓包,还新鲜着呢。
看来温玺尘是对她的后脑勺儿下的手。
床边无人,应当是她家人没见着温玺尘怎么把她送回来的,若要是见了,温玺尘定扯个谎说她走路摔了,或说她磕了碰了才昏迷,那她家人定会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