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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阮伯伯?”

“哎哟,还记得我呀。”

“那可不是。”陈卿念坐在一旁,阮贤顷拿起小杏放在嘴里。

“这小杏啊,还是这儿的甜。念念,这都多少年没见了?”

陈卿念掰着手指算数:“有个七八年了吧。”

陈临渊点点头:“是啊,七八年了。当时你和阮向还常去草地捉蛐蛐呢。”

“阮向?”

“对啊,当时你和阮向成天打来打去,还有琼家那丫头,你都忘了?”

陈卿念用力回想,记忆深处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名儿。

“那个常常哭鼻子的?”

“对,对。”不像是听见自己儿子不堪提起的过往,阮贤顷拍手说对,整个屋子属他笑得最欢,丝毫没有当朝宰相的样子。

“那个,五六岁了,还在尿床的?”

“不错不错,正是犬子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”

两人的笑声此起彼伏,看得整个屋子的人很是不解。

陈家两个女儿,年幼之时,陈卿思常和陈临渊出门各地跑,陈卿念留在家里,却也不在家中,常跑出去找伙伴玩耍,到晚上才回家。

野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