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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真看不出来眼前的女子有何处比得上安阳郡主,能让永康侯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。

瞧着穆桓漫不经心打量又很快移开的眼眸,苏姨娘只觉得屈辱。

那时她被永康侯领回府第一次拜见安阳郡主时,安阳郡主锦衣华服居于首座,瞧她的眼神也是这般的,且至死都是如此。

她一直以为是安阳郡主对永康侯不在意,才会这般对她的存在也无所谓。可今日瞧见穆桓的眼神,她才明白,安阳郡主或许也确实是不在意,但更多的是她的存在对她而言与路边的花草无异。

甚至永康侯对她的“宠爱”,在她看来也只是小丑们的一出戏。

“兄长,安宁带你去安宁的院子。”安宁拉住穆桓的手往一个方向拽,有些许焦躁。

安宁是认得苏姨娘的,认得她是安越的母亲,认得永康侯总是对她和安越笑得从未对她有过的和善。

穆桓嗯了声,任由安宁牵着他走。

苏姨娘目光落在他们远去的方向上,神色晦暗不明。

深秋时节里,游廊曲折幽回,沿着湖边蜿蜒前行可见一座精巧宁静的院落。

透过半掩着的院门,可见满地金黄落满了银杏叶,空中还在飘飘洒洒的荡着。

安宁停住走得飞快的步伐,小脸上满是讶异。

穆桓眉梢微挑。

空荡荡的院落中,蒙蒙雨雾里,永康侯拿着把扫帚在扫着地上的银杏叶,边上已经堆有一堆的落叶。

银杏树高大古朴,随着细雨飘飘零零地不断落下叶来,银杏叶怎么扫都扫不尽。

永康侯不断地挥动扫帚,隔得太远,脸上的神色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