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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桓抿唇径自入了太医署,抱着安宁道:“快来人。”

众院士大惊,被穆桓骇人的神色吓到,顾不得打量被穆桓护着的安宁就有人上前诊治。

一把年纪的王太医仔细把过安宁的脉,又瞧了红肿处,松了口气,才觉被吓出了一头冷汗。穆桓气势骇人,王太医真以为穆桓抱着的人是要救不过来了。

王太医很快拿来药膏,在抹了药膏后,红肿处阵阵发凉,舒服极了。安宁终于不再胡乱挣扎,乖乖地缩在穆桓怀里。

穆桓下颌紧绷,神色尤带几分焦躁。安宁摸摸穆桓紧绷的脸,头在穆桓脖颈处撒娇般地蹭着。

“兄长,你不要担心,暖暖不难受了。”

柔软的发擦过脖颈痒痒的,穆桓垂眸,许久才应声,在安宁软软的蹭碰下放松紧绷着的身体。

穆桓知晓不会有什么大事,却仍是不可抑制的焦急,只因怀中的小姑娘是比他的心还要柔软的存在。

……

那日过后,安宁便再未在入宫,也不晓得穆桓最后是怎么处置的宋晔。

穆元夜、穆元溪均年长于安宁,先生所教习的内容适合他们,对安宁却是太过晦涩难懂。且穆桓若不愿安宁入宫做伴读,当今天下也无人能强求。

安宁自手上红肿消了后,每日便都由穆桓教着习字、读书。每当安宁习字时,穆桓便在旁处理公务,安宁偷不得懒,又觉无趣。

然穆桓实在是太忙了,安宁习字时他在批阅奏折,安宁用膳时也常在处理公务,安宁晚间准备歇息时,启须院仍是灯火通明。清晨安宁睡醒时,穆桓却早已去上朝。

穆桓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教导安宁课业,眼底的青黑一直未曾消过,安宁便不忍心闹穆桓陪她玩了。

初雪降临时,安宁在小枣的帮助下堆了第一个雪人,是个手中执笔的耷拉着脑袋的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