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家的丫头。”未言尽的话,屋内之人都明了。
权衡一会儿, 今日也在屋内的宁伯侯府老夫人缓声道:“王爷说的,可是曾经的永康侯府的大小姐?”
之所以是曾经,是因今朝已无永康侯府。永康侯联合瑞王谋害先帝,穆元夜登基后永康侯获罪抄斩,满门受牵连。
除了安宁。
穆桓未言, 神色却是冷了。
永康侯府大夫人强自镇定,不晓得婆婆此言何意。老夫人命她莫糊涂, 怎地自己又会有这般言语。
“永康侯府?”一直作壁上观地卫泽突然冷哼,“安阳早与永康侯和离,本王胞妹的女儿与永康侯府何关。”
卫泽余光瞥过穆桓,那份永康侯被迫认下的和离书, 是送到卫府的。
“是老身糊涂了。”宁伯侯府老夫人坦然道, “老身本意并非要将那丫头牵扯上永康侯府,而是府中二丫头与这丫头甚投缘,才多嘴一问。”
真正的原因,不过是宁伯侯府二小姐大病一场, 到底心难平。
“糊涂?”
“永康侯也是一时糊涂。”
穆桓放下酒盏, 向穆元夜告退,起身离去。
………
隔间, 安宁些微忐忑,然心底是安的。
不久,隔间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,门被推开。来人携满身酒气,迈进屋内,步步踱至安宁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