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万木峥嵘下,说不定隐藏着无限杀机。
她跳下枝头,靠着树翻着自己的乾坤袋。
出来这一趟,简直是血亏。
幸好还有几张“封”字符。
她掏出三张,来到大山外延与村口的交界处,选了几个合适的树干把“封”字符拍了上去。
莹莹白光在她指缝间泻出,“封”字符被开启,泛白的符纸边角随风摇晃。
她倒没指望几张字符就能把蛛魔困在大山里,毕竟它们有可能从任意的山头出去。
只是如果它们想要吸食凡人,那一定要经过这儿,看到这些字符绝对会不爽。以它们愚蠢的想法,是一定、一定会跳起来把字符撕碎,堂而皇之地告诉她:蛛魔在此!
那样最起码有个准备,不至于被打得落花流水。
忙完这些活儿,她找了处没人的地方,先掐诀大致清理自己一遍,又跳到河里把自己洗洗涮涮。
这血腥味也太浓了,有蛛魔,也有陶子赫的,她忍不了。
穿上衣服,确认没有一丁点怪味后她才回到赤脚大夫家。
整间屋子都充斥着鲜血的味道,少年脸色极其苍白,恹恹地躺在丸子床上。他上身赤裸,肩膀处用厚厚的绷带绑了一圈又一圈,暗红的血从绷带里溢出来,他的生命力也在一点点流逝。
大夫守着他,唉声叹气。
“姑娘,这娃估计是救不活了,伤太重了。”
巫夏敛眉,“没事,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他伤可见骨,不比徐秀那天只是外伤,所以她除了每天输送灵气,剩下的就看天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