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人, 无解。”
撕心裂肺的哭声飘在整个村落上方,那女子还不肯放弃,跪行到她脚下,一个劲地摇头。
两个女人赶过来拉开她, 俱压抑着哭腔,“把康康葬起来吧……”
尸堆旁,那些乞求的目光收回去, 变得麻木而艰涩。
又过了一会儿,陆陆续续地从远方镇上来了几支队伍。
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……
曾经问过她儿子消息的那个卖酸梅汤的老婆婆也颤颤巍巍地来了。她拄着棍子,一个个看过去, 浑浊的眼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。
最后, 她站在一堆破破烂烂的衣服前,久久没有移开视线。
大丫的爷爷也在二蛋的搀扶下赶来,这个每走一步都喘气的老人,见到自己一部分的孙女时,流下了这辈子最后的两行泪。
巫夏别开目光。
贺清及时将她从那种情绪里拉出来:“找到了。”
他举着一根微乎其微的银线,末端还留在周明的内脏里。
“育婴雌蛛会释放出一种毒液,每当产卵, 它们会把这种毒液注入雄蛛体内,迷惑它们的心智,让它们心甘情愿被自己所食。这根蛛丝上就有那种毒液。”
巫夏握住那根蛛丝,目光渐沉。
女人痛苦的呻吟声时不时折磨着陶青的耳朵,在第二次被吵醒后,他烦躁地抓抓头,抓起一件衣服朝周红抽过去,“还没死,叫什么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