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亦心趁着她不备,往她的茶水里,丢了一颗泻药。那药见水就化,谁也没有发现。解了气后,钱亦心又愁了。这一忙活,已经到了晌午,厨房是更忙了。她想寻个借口脱身都没法儿。本以为是个可行的主意,却被这程咬金截了胡。
万事都可以算计,但这人,林林总总,一个人是不能全懂另一个人的心思的。变数只在毫厘之间。
钱亦心来了这太守府后,有些挫败,事情的发展往往偏离她的预期。市井之民,最是难料。谁能知道普通人的鸡毛蒜皮呢?
知府寿宴,太守府的流水席从白天到了晚上,一直没停过。期间不断翻桌,太守府的厨房跟打仗一样,厨娘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。而吴大娘是个例外,一个下午就跑了好几趟茅房。
钱亦心心眼小,记仇。这下才算是真的解气了。
而前厅里,流水席结束后,还有晚宴。这晚宴上的人,才是最为重要的。
张管家叫来几个短工,将这几天的工钱结了。又对几人说道,天色不早了,可以等明天白日再出府。
钱亦心接过这一串铜钱,甚为心酸。她身为鬼手神医的唯一亲传弟子,出诊费用高出这铜钱何止百倍。
张管家说道,“既然无事,就下去歇息吧。前厅正在招待贵客,切不可乱跑。”
这才送走了张管家。钱亦心又回到厨娘休息的地方,拿出尚武准备的黑衣。换上后,走出了房间。
要说这杨易文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,但是对待下人,还算是不错的。今日宴席,体恤下人们辛苦,没有差事的,早早就领了赏钱去休息了。这当差的,也放松了,这府里没有平日的严格。
钱亦心穿着黑衣,后院杂役、婆子们的住处又黑布隆冬的,这一路来也没遇到过什么人,她顺利地就进入的前院。
进了前院后,就犯难了,她并不认识路。这太守府,不像寻常人家,弯弯绕绕太多。亭台水榭,倒是别有意趣。可这里对钱亦心来说,简直是克星。她记得出了后院,这假山就在这,她都已经走了三圈了,还围着假山绕。她越走越急,始终走不出围着假山的这条回廊。
钱亦心一看,四下无人,正想跃上假山,从高处看看,找一找出路。
“钱姑娘。”
走廊上居然还有第二个人,钱亦心居然没发现。这人的武功,在她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