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行之站起身,拿了一块绿豆糕。又将它细细掰碎。
凉亭下是个鱼塘,养了些许荷花和锦鲤。如今并不是荷花开的时节,高高的荷叶下,锦鲤戏水,倒别有一番意趣。叶行之一把将碎绿豆糕撒入鱼塘,霎时间,锦鲤便一拥而上。
他道,“探子从云来客栈后,就开始盯着赵康平。不过这赵捕头啊,警觉性很高,行事小心得紧,愣是没被探子抓住一点把柄。”
钱亦心仔细听着。
“怪就怪在,这赵康平去了一趟百花楼后,出来后,竟然像变了一个人,再不似之前那般谨慎。想必是接上头了。”
钱亦心说道,“幕后人出现了。”
“可惜啊,”叶行之长叹一口气,“赵康平进了百花楼,便拐进了一间暗室。探子们还在想如何探消息,他便出来了。”
那赵康平从暗室里出来后,依然在百花楼住了一宿。当时,这些是不好对钱亦心讲的。
“钱姑娘,十五年前的旧事,究竟是什么。”
钱亦心不语。
叶行之又问,“还是信不过我?”
她摇摇头,“我也不知。”
这样回答似乎太敷衍。
钱亦心又道,“十五年前,我和钱轶言的爹死了。唐麟退隐江湖,在川县当起了小捕快。温释不知所踪,估计也不在人世了。三大派一夜之间,土崩瓦解。”
“我那半吊子师父,只跟我说,一切皆是因为温释给我爹下了一封战书。而他为什么这么做,就不得而知。而今,当事人都死了个干净。前因后果早已无从知晓。”
叶行之道,“不知前路是吉是凶,才是最可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