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才听说,叶行之耽搁太久了,押着温泽和温如炎,必须尽快回都城。
吴二弦告诉她,从水牢就她出来的是叶行之;整整几夜不睡觉在榻前照顾她的也是叶行之;甚至他还求皇上赐药,此间种种,她不是不动容的。
只是这婚事是怎么回事?钱亦心看着钱轶言,她在等一个答案。
钱轶言有些沮丧。他居然要用这种手段,才能把亲妹妹留住说几句话。才泛起的雀跃又掉到谷底,他的声音也低了不少,“是侯爷提的。”
“五个月前,侯爷就写信向我提了此事,我没拒绝,也没答应。”
钱亦心挑眉,意思是怎么现在又答应了。
毕竟是兄妹,钱轶言明了。他道,“因为我觉得,妹妹对侯爷,也是有意的。”
被说中了心事,钱亦心却还是嘴硬,“何以见得?”
“因为嘛,你在昏迷之时,只喊了侯爷的名字,”钱轶言道,“当时我和侯爷都在场。”
这种事缺乏人证物证,天知道钱轶言是不是在拿她开涮。钱亦心转念一想,万一是真的?那不是白白被这两人笑了去?她忆起叶行之月牙弯弯的笑脸,真想立马揍他,真想立马见到他……
钱轶言又接着说道,“侯爷前几天来信了,他说已经向皇上请了旨,皇上同意赐婚。等咱们回京城,就成亲。”
他又问道,“亦心,回家吧,娘也很想你。”
尚武附和,“对对对,老夫人时常挂念着大小姐呢!”
再不好推脱了,钱亦心道,“好。”
钱亦心回房后,钱轶言则去了东厢房,唐嘉玉住的地方。他打发了看门的护卫,直接推门进房。这样做,放在一般的情况下来讲,是一件很失礼的事。可对唐嘉玉,钱轶言不需要礼数。
唐嘉玉被关了三个月。她本来以为叶行之是不会放过她的,结果小侯爷却将她转交给了钱轶言。之前的事,对于钱轶言来说,他只是个旁听者,并不是见证者。况且这兄妹二人,感情并不是很好,即使有尚武佐证,是她引钱亦心出城的,但最后,也是她帮叶行之找到的钱亦心。既然叶行之都没将她与温家的人一并处置,那么她将还有一线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