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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墨自然一切都听师兄的,他到如今还是没有一点自己是魔尊的自觉,完全不担心对方出去了回魔族搅弄风云。

“既然如此,你们二人打算让谁去找阵眼?”

“自然是我去,你总不能指望一个瞎子去找东西吧。”秦墨先一步开口,扣住柳凝的手,不动声色地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。

于是在柳凝愣神的片刻功夫里,秦墨和商行阙达成了一致,不及他反应过来,便一头扎进了阵中。

“阿墨!”

手上空荡荡的像失去了什么,柳凝抿唇陷入了沉默。

又是这样,每次都是。

商行阙上前钳住他的肩,戏谑道:“舍不得了?”

柳凝毫不客气地拍开肩上的手。

自作主张,自以为是,他以为自己是谁?

柳凝死死握着霁雪的剑柄,不发一言。

他最好能全须全尾回来,不然……

柳凝着实是气狠了,可想了半天,也没想出“不然”的后半句。

就像那日秦墨可怜兮兮地找上门来,像只无家可归的狗崽子一样说自己失忆了。他狠心了数次,最终还是轻而易举地选择了原谅。

可这个人仿佛永远不知悔改,同样的事,一而再,再而三。

堕成魔修时的不告而别,幻天雪域里擅作主张替他涉险,还有方才临别时写在他手心的那个险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