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只是来问我能否将她母亲一同带回上清门。”柳凝下意识解释了一句,说罢又觉没必要同他说这些,转头开始赶人,“你出去。”
秦墨哪里肯走,想也不想连忙认错,“我错了师兄。”
这话柳凝不知听过多少次了,嘴上认错,下次还敢。
他打定了主意这次不再轻易原谅对方,遂不再答话,只默默转过头去。
“师兄你别不理我,我真的错了。”秦墨跟上去不由分说拉起了他的手,一把按在自己心口处,“我只是……不想看你受那样的折磨,你以为我看着会好受吗?”
说好的认错,不知怎的慢慢变成了他对柳凝的控诉。
“上次问师兄为何生气,师兄叫我自己想,思来想去,师兄定是气我不顾危险自己去破阵了。可师兄不也是如此吗?”
独自去面对发疯的商行阙,默默抗下宗门的责任,又瞒着所有人身中蛊毒的事。
“分明师兄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,怎么我心疼师兄几分,便是错的了呢?”
柳凝几乎就要被他说动了。
他们两个半斤八两,谁也别说谁。
正在犹疑之际,又听秦墨小声抱怨说:“而且师兄方才将我嘴都咬破了,如今却连搭理我一下都不愿。”
“你胡……胡说什么。”柳凝耳朵立刻便热了,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咬了没有。
再者,“谁教你这样……这样……”
热气渐渐冲到脸上,他再说不下去了。
秦墨自进门起便一直缠着他,此刻贴的这样紧,正好将师兄红着脸的模样瞧的一清二楚。
他心头一漾,哑声问道:“哪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