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,他如今一无所有,满心满眼不过师兄一人而已。
“这次不会再离开了。”他低头轻吻缠在指尖的发梢,眉目缱绻。
柳凝仍旧闭着眼,若非秦墨瞥见他泛红的耳朵,只怕真以为是睡着了。
秦墨没有拆穿,心思微动,又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。
如若不愿,柳凝大可以推开,可最终他只有眼睫微微颤动着,默许了秦墨的得寸进尺。
于是鼻尖唇角,浅尝辄止,秦墨脸上挂着笑意,轻声走了出去。
总算,不是他自作多情。
大约是念念不忘的结果,这一晚,秦墨恍惚记起了许多事。
一件是先前梦到过的,他发着烧跑到柳凝房里,被人照顾了一晚上。
那的确是他与柳凝的初见,傻冒系统时间定位出了错,叫他成了个小豆芽。
朦胧之间,他只知怀抱太暖,自己舍不得放开。
还有一件,便是幻天雪域关于“莫仙君”的事了。
原以为怀素师叔点破的,是他顶着莫仙君的名头在上清门行走一事,没想到,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就是莫求思。
当年谢凭澜“身死”,两位师叔伯重伤,宗门群龙无首,乱作一盘散沙。柳凝临危受命,不得已接下重任,偏偏双目积毒太深,瞎得彻底,无力回天。
可是宗门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。
柳凝只能逼着自己尽快适应,将听声辨位练到极致,力求与常人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