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书煜点头:“北襄大皇子林正番要带着琉莺公主出使南宣,车马已经启程,下个月就到。”

“南宣的冬天这么冷,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来过冬吧。”卫桑柔把去了皮的花生米递给柯书煜。

柯书煜一口花生米一口美酒,吃得有滋有味:“南宣再冷,也比北襄暖和些。再说,下个月的晚梅正好,我看他们有心过来赏梅。”

卫桑柔默声想了一阵:“下个月使臣才到,陛下这就召你进宫,不会这么简单吧。”

“当然不简单,父皇把接待北襄使团的事都交给我了。”柯书煜坐去卫桑柔身边,正色道,“不知你以前有没有了解过边境的事。”

卫桑柔摇头:“只知道南宣和北襄的关系一直很微妙,具体的并不清楚。”

“之所以微妙,是因为中间还夹了个孟邕国。三方在交界的淄息一带拉锯日久,如今南宣国力日盛,你再想想北襄为什么赶着冬天进帝都,就能明白了。”

卫桑柔此时才恍然大悟,刚想开口,却发现柯书煜不知何时将她的双手裹在掌心里,她的手背上一片温热暖意,还突然“烧”上了她的脸。

“国政大事我不懂,但既然是有意亲近南宣,就还是我们占上风?”卫桑柔道。

“话是如此,不过他们突然就要来,其中还有什么目的,谁也把不准。父皇正是因此才召我进宫的。”柯书煜轻轻搓着卫桑柔的手,不由皱眉道,“你很冷吗?怎么手还是这么凉?”

“那是你体热,不是我手凉。”卫桑柔抽回手,“陛下虽罚你禁足,但如此看来,他还是看重你的。”

“那毕竟是我父亲。”看未卫桑柔若有所思,柯书煜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,柔声安慰道,“我知道因为唐若虚的事,你跟你爹之间有了些误会。要不,我果果明天陪你回相府,你们把这件事彻底说开了,如何?”

卫桑柔摇头:“有些事说透了更伤人,否则他也不会让方大夫用金针封我的穴。如今我都想了起来,再要我彻底原谅他……”

柯书煜将卫桑柔搂入怀中: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你此时接受不了,就再等等。要是真有想不通的地方,不妨跟我说,你跟卫相差着年纪和辈分,跟我可没有,我们还是可以畅所欲言的。”

“怎么,跟我大哥哥比完了,如今要跟我爹比?”

柯书煜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,道:“我是你夫婿,自然要做得比兄长体贴,比父辈仔细,方能让夫人你出嫁如归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