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下午才见昨天那位夫人来了。王麻子胡说了一通,阿淳没心思去听。那位夫人倒是听得极为专注,问起破解之法,王麻子神神秘秘的看了她一眼,拿出纸笔草草写就两张符纸,一张用火当场烧掉,另一张递给那位夫人。“拿回去,烧给你相公喝掉便是。”
那位夫人如获至宝的点点头,问起酬金。王麻子似是极为挣扎的看了一眼阿淳和王氏,见母女俩皆用期待之色看他,便回过头来,说道:“酬金之类的,倒是不必了。就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,若是做的成了,便也算付了我的酬金。”
王麻子便把高老爷的情况说了,那位夫人犹豫的点点头,不敢完全答应,道:“这事儿我做不来主,须得回去问问我家相公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你先问问,若不行了,明日再来答复我。”王麻子说道。王麻子含笑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。
第二日那位夫人是正午时候来的,面上带着罕见的喜色。一来了便对着王麻子道谢,说起来王麻子也算是撞了大运,那夫人拿回去好不容易哄自家相公喝了符纸烧就得水,第二日一大早竟然便被提拔了。他原先只是一个副职,现在被提拔成正职了,虽然只是进展不大,但足以说明王麻子的确有些道行。小两口一合计,便悄悄的打听了王麻子托付的人的事,让夫人赶紧过来了。
“如此还要多谢先生了。”那夫人说道,又说自己姓廖,称廖夫人。
王麻子点点头,廖夫人看了看左右的阿淳和王氏,有些迟疑道:“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她不知打听消息的就是阿淳母女俩,想起自家相公打听这人竟然是这么重要的嫌犯,自己得小心又小心了。
王氏和阿淳对望了一眼,顺便拉着一旁的齐泽一同去了厨房。日子久了,王麻子早就发现了齐泽的不对劲,但是看起来王麻子倒还是个值得信赖的人,阿淳便麻烦王麻子千万要对外保密。
王氏把厨房的小门拉开一条缝,那廖夫人声音轻,只看得见她在同王麻子说话,神色算不上好,弄得王氏越发心急。
齐泽天真的看着王氏,说道:“王姨不要着急。”
“个傻子,你懂什么。”王氏心中正是焦急,不耐烦的推了齐泽一把,让他走开些。齐泽被推了一下,委屈的看了阿淳一眼。阿淳明白他的好心,拉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,无言的宽慰他。齐泽抿嘴一笑,竟让阿淳看得一愣。
正思想间,廖夫人已经起身走了。王氏几乎是跑着出去的,阿淳也赶忙跟上去。
“怎么样?”
王麻子用手指敲了敲木桌的桌面,看着三人,道:“你们要问的人,可是朝廷的重犯啊。这人卖出的酒害死了宜王爷,刑法恐怕不会太轻。不问不知道,要是让人误会我与这人有什么关联,那可真是害死我了。”
“麻子叔,究竟是什么情况?快与我们说说。”
“那人现在仍旧在刑部大牢中。现今已经动用了大理寺来审办,审过了几轮,仍旧没有什么结果。可是你们知道的,在审理过程中,免不得受刑。听说那人如今已经瘦成一把骨头,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