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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众学子张大口啧啧称赞,朱四喜起身道:“我也有一上联,要向秦公子讨教。”

礼尚往来,兵来将挡,秦少杰接招,“请讲!”

朱四喜背过手去,神采飞扬,“游西湖,提锡壶,西湖掉锡湖,惜乎锡湖。”

“什么?“秦少杰一愣,没想到眼前这瘦瘦小小的呆头公子文思如此精妙,他一时愣在那儿,想不出下联,尴尬不已。

“朱公子,我有下联!”秦少文脑子一转,忙起身为四弟救场,“我对:观御碑,持玉杯,玉杯碰御碑,余悲玉杯。”

众学子叫好声一片。

这时,午钟响起,周夫子道:“好了,各位公子,今日之课到此结束。这些是各位的家庭作业,人手一份,都拿了回府去罢。”

秦少杰在书院挑衅不成,反丢了面子,怏怏随众兄弟回去。

四人走过繁华雍丽的金陵大街,只听秦少文赞道:“那朱四喜倒有些真才实学,才思不俗,出的对子也挺有新意。”

“哼,”秦少英一脸鄙夷,刻薄讥讽,坏笑道:“听说她爹脑满肠肥,不学无术,怎会有这样出息的儿子,莫不是他亲生的?”

秦少武微微皱眉,“三弟,大丈夫光明磊落,不要背后损人。”

“哼,这个朱四喜,刚来就给我个下马威,”秦少杰忿忿道:“朱四喜不容小觑,咱们要打起精神,莫不能被她比下去,损了咱金陵四少的名声……”

秦少武却一脸不屑,大手一摆,“诶,搬文弄墨,耍嘴皮子,非大丈夫所为。大丈夫当保家卫国,战死沙场。”

秦少英从小到大早被这句“保家卫国,战死沙场”磨破了耳皮子,只得习惯性地接言道:“现在四海昌平,哪有那么多仗让你打,想当大丈夫,下辈子再说罢。”

“三哥所言极是。”秦少杰顽皮地眨眨眼睛,帮腔秦少英道:“二哥呀,你平日里不要老把‘保家卫国,战死沙场’挂在嘴边好不好,我们听得头疼。依我看,你倒可以跟三哥学学唱戏,在戏台上做大丈夫,演关公、岳飞那样的大英雄。”

秦少英翘起兰花指,扁嘴取笑道:“哎呦,像你二哥这种人我才不教呢,太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