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二条不管不顾,又以“病弱之躯”向他扑来,“我的,我的!给我!”
秦少英见自己的高档天鹅绒金丝衣袖险些被她撕扯掉,窜跳愠怒道:“你干什么呀!真是有病!”
朱二条一愣,侧目怔怔望向他,“你怎知道我有病?”
秦少英愣愣望向眼前这女子,张口无言以对,兰花指翘向她,“你,你,你神经病!”
“不,给我枇杷膏,没有它,我活不过今晚,给我,给我……”
见朱二条又神经质地扑上来抢,秦少英紧紧抱住药罐,“不行!枇杷膏是我的,我要用它敷脸,否则我嫩嫩的小皮肤呀,要开裂的……”
“不,不!这枇杷膏是我用来救命的,给我,给我……”
“哎呦!”二人争夺间,只听咣当一声,青瓷描花小罐应声落地而碎,枇杷膏迸溅了一地。
“哎呀,你把我的枇杷膏摔烂了,你赔,你赔!”秦少英心痛不已,拉住朱二条不依不饶。
朱三万上前一把将他推开,“枇杷膏是你要的,先到先得,你自己付钱吧!”朱三万“哼!”了一声,拉姐姐们离开。
秦少英望着三姐妹远去背影,哑巴吃黄连,只得悻悻付钱,怏怏随兄弟离开药铺。
“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!没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女人,简直把全天下所有女人的脸都丢尽了!”四兄弟在金陵酒家坐下,秦少英喝了口闷酒骂道。
秦少武却一副大义凛然模样,“大丈夫当保家卫国,战死沙场。三弟你在药铺跟一群女人拉拉扯扯,成何体统。我做兄弟的脸都让你丢光了。”
秦少英吐了吐舌头,“唉,又来了。还好意思说我,你见到晴荷姑娘,还不是走不动路,说不出话?”
“你!”秦少武理屈词穷。
秦少英牙尖舌利,“我怎么了?长这么大都没见你跟晴荷姑娘说过一句完整话!”
“好了,好了,别吵了,”秦少文出言劝解,“三弟,你就别讥讽二弟了。想那晴荷姑娘也算是咱金陵城中的一位美人,二弟钟情于她,那叫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