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朱四喜从袖管掏出事先买来的考题,双手奉上,诡秘一笑,“画棠小姐,您看如何?”
画棠小姐惊愕接过,低头看得杏目圆睁,娥眉紧锁,“这,这,朱公子,你怎事先知得题目?!”
朱四喜侧目望望秦少杰,一脸坏水,“这还要多谢秦状元,小生足足花了五两银子,朝他的跟班儿买的!”
朱四喜之言着实惊到黎氏父女,而在场的众参擂才子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露惭色,心照不宣。
秦少杰一愣,随即脑子一转,便猜出究竟,拉起秦八卦,厉声喝问,“八卦!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秦八卦侥幸抵赖,骚着脑袋,“什么‘怎么回事’,这种事情,小的怎会知晓?”
“呸!”秦少杰大啐一口,揪住秦八卦耳朵,“考题是不是你泄出去的?!说!”
“小的冤枉啊!”秦八卦疼得大呼,“没有的事儿,小的冤枉啊!”
“还敢喊冤!”秦少杰气急败坏,狠踹秦八卦一脚,“考题之事,我只告诉过你!再敢说谎,打断你的腿!”
“唉呦,唉呦!”秦八卦疼得不行,只得招认,“是,是小的干的。可那是您非要跟小的赌黎小姐出题内容,小的可赔上了一月工钱,怎么也得让小的赚点儿……”
“你还乱咬人,别说了!”秦少杰见八卦供出赌约之事,忙又狠踹他一脚,喝令他住口。
“这小奴才可真是生财有道啊!”黎太傅听出其中端倪,怒火中烧,“八卦,你跟老夫细细说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!”
秦八卦忌惮黎太傅虎威,只得苦着脸,颤颤抖抖,畏畏缩缩,将事情经过详细讲了……
见黎太傅气得脸一阵黑一阵白,朱四喜火上浇油道:“黎老大人,小生得知这恶奴贩卖考题,惊骇不已,特赶来阻止。想画棠小姐乃名门闺秀,才貌双绝,可不能被某些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的奸人所欺,耽误一生啊!”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黎太傅颜面扫地,指着参赛众人怒骂,“弄虚作假,一群斯文败类!滚,都给老夫滚!”
众人面露惭色,纷纷悻悻离去。黎太傅也气鼓鼓拉女儿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