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一年轻姑娘吓得直哭,呜呜咽咽,“县令大人,我们冤枉呀,那些坏事都是高大全干的,我们可没参与,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罢。”
见有人领头,堂下众人证纷纷将矛头指向高大全,哭嚷求饶声此起彼伏,“秦县令啊,我们冤枉呀!是高大全扣留朱大人的,跟我们无关呀!所有坏事都是高大全干的,我们冤枉啊,您放我们回去罢……”
“嗯,好。”秦少杰满意点头,“胡师爷,让他们签字画押。”
众人证耷拉着脑袋,依次老老实实在证词上画押,唯独先前那被吓得半死的两个年轻人没有。原来,两个年轻人正是经过乔装改扮,被秦少杰安排在人证中间,领头招供的秦八卦和朱小珠。他们正朝着秦大人挤眉弄眼,嘻嘻傻笑呢。
见众宾客画押完毕,秦县令惊堂木落定,“朱大人言辞凿凿,证据累累,恶霸高大全罪恶昭彰。本官现在宣判:城西恶霸高大全,非法拘禁扣押威胁恐吓逼迫朝廷命官,罪名成立!判发配长白山做苦力二十年,喽啰帮凶,为虎作伥,判做苦力两年!在场人证宾客,无辜受累,当庭释放!”
堂下众人证舒了口气,齐齐磕头谢恩,“秦县令英明!”
见秦少杰和朱四喜得意之色尽显,高大全眨巴着小眼睛,厉声疾呼道:“且,且慢!”
秦少杰正色瞪视向他,“哦?高大全,你不服本管判决么?”
“大,大人,宣判,小的,心服口服。”高大全狗急跳墙,耍起泼皮无赖,“但,但是,朱,朱,大人,还,还,欠我,一,一笔账。”
不知高大全葫芦里卖的何药,秦县令忙问,“哦?什么账?”
高大全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合约,信誓旦旦,言辞凿凿,“启,启禀,秦县令,朱,朱,大人,曾,与小人,签订,这个,这个,合同。合同,规,规定:鸡飞狗跳县,县,芝,芝麻糊街,以西,以西,矿,矿山,冶,冶金权,冶银权,那个,那个,冶铜权,和三十家商铺,经,经营权,全都归,归我,我,高大全,所有。白,白纸,黑字,希望,希望,朱,朱,大人,履行,承诺。”
“哦,有这等事?!”秦县令大惊,“快把合同呈上来!”
秦少杰接过,细眼阅读,不禁哑然失笑,怒目将合约扔下堂去,“混蛋高大全!竟敢戏弄本官!”
高大全不解,捡起合同急道:“秦县,县令,白,白纸,黑字,你,你们,可不能,赖账,赖账啊!”
朱四喜在旁狡诈一笑,摇头晃脑,“高大全,你仔细看看,本官签的是什么名字?!”
高大全一愣,嘴角肌肉抽搐,“我,我不识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