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粗麻衣衫,破烂草鞋的青年男子忙磕头道:“草民孙志高,在城东卖草鞋为生,大家都叫我草鞋高。”
秦少杰正色问:“孙志高,你夜晚击鼓鸣冤,所为何事?”
孙志高一脸焦急,“启禀二位大人,我的娘子崔蓉蓉被绑票了!”
“哦?”朱四喜一惊,“孙志高,你快将案发经过详细说来!”
孙志高悠悠回忆道:“今早草民像往常一样,去城东卖鞋,待中午回家吃饭,就发现娘子不见了。我还以为她出去逛街,忘了时辰。可等到傍晚,蓉蓉还没回来,却收到绑匪的勒索信,要我出一万两纹银赎人。二位大人呀,我一个卖草鞋的,哪来那么多银子,便忙去找岳父大人,也就是旺旺钱庄的老板崔员外,商量对策。”
“唉,”齐志高叹了口气,接着道:“先前对我和蓉蓉私定终身,我那岳父大人可是气极,一直相当看不上我。都说血浓于水,我好说好劝,岳父大人终于同意出钱救蓉蓉,可条件就是要我送蓉蓉回崔家,从此与她永不相见。我心中犹豫煎熬,既不愿与蓉蓉分道扬镳,又怕她性命不保,思前想后,还是来向二位县令大人求助罢。”
“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竟敢绑架勒索?!”秦少杰惊堂木一拍,“孙志高别怕,我县衙人多马壮,本县这就派人,帮你将娘子找回来!”
孙志高惊惶拦道:“大人万万不可,绑匪可威胁道,我若报官,他们定会撕票呀!”
“可本县若不派兵,你娘子如何能找回来?”秦少杰急道。
孙志高满面愁云,“二位大人,其实草民深夜过来,是向你们借银子的。都说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二位大人无论如何也要帮草民一把呀!”
朱四喜掐算着手指,为难道:“唉,你又不是不知,前些日子打仗,衙门存银耗损殆尽,大家也都是勒紧裤腰带度日,一穷二白,我们哪里能凑够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呀!”
孙志高一听,捶胸哀哀欲绝,“二位大人不肯帮忙,这可如何是好,我的娘子可怎么呀……”
“孙志高别急,”朱四喜细语安慰,“我们没银子,可你的岳父崔员外有呀。这样,我和秦大人亲自出面,向崔员外求情。相信他爱女情深,定会肯无偿出这一万两银子的!”
话说二位县令大人由孙志高带领,冒着夜黑风高,亲自拜访崔员外府邸。
听罢孙志高诉苦恳求,崔员外相当恼怒,一口吐沫,喷了他狗血淋头,“呸!你这穷酸臭卖鞋的,钱是老子出,女儿归你?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事?!”
孙志高抹抹脸上吐沫星子,哀求道:“岳父大人,您就帮小婿这次吧,小婿日后当牛做马,报答您的大恩大德。”
崔员外吹胡子瞪眼,“呸!谁是你岳父,老子从来就没认过你这个女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