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朱县令快别叫我英雄了。”董震南阵阵汗颜,“你看我今日装疯卖傻,狼狈不堪模样,连狗熊都不如。”
“董前辈,您与那个谢啸天之间到底有什么梁子,快给我们讲讲罢。”秦少文插口问道。
“唉,故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。”董震南往事不堪回首,喟然长叹,“想当年,我们武林同道,华山论剑,比武论英雄,谢啸天败于我手,心怀愤恨。这多年来,为报当年一招之仇,他勤修苦练,欲夺取我董氏武功秘籍:雾里探花!我年事已高,怎还敌得过他,被他追得东躲西藏。我本以为躲到这边陲小县,万事太平,得以安享晚年,没料到,还是被他追来了……”
秦少杰不解,“董老前辈,正所谓破船还有十斤钉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您虽年老体迈,难以胜他,可凭毕生家传绝学,也总能自保啊,怎落得如此狼狈?”
“唉,好汉不提当年勇,”董震南提起往事,一把辛酸眼泪,“多年前的寒夜里,我偶得风寒,一时大意,导致病情恶化,全身中风,昏死过去。等醒来时,已是半身不遂,我这双废手,再也使不出什么雾里探花了……”
秦少文在旁听得黯然神伤,唏嘘感慨,“想当年雾里探花董震南名扬大江南北,我还是三岁孩童时,就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,没想到英雄迟暮,竟落得如此田地。”
朱四喜安慰道:“董老前辈,您也别太过忧心,此后您就住在我们县衙。我不信那谢啸天还吃了雄心豹子胆,连官府衙门都敢闯!”
“诶,朱大人,莫不可轻视那谢啸天。”董震南一脸愁容,“他的河东狮吼,可是名成天下的绝技,不容小觑呀!”
“谢啸天来势汹汹,连二哥都不是他对手,”秦少杰踟蹰蹙眉,“咱得赶紧想出对策,谢啸天若再找上门来,也有应对办法。”
只见董震南捋着花白山羊胡子,思量半晌,“事到如今,想天下只有一人,能与他抗衡。”
“哦?是谁?”众人瞪大眼睛齐问。
董震南吟道:“就是雪花神剑!”
朱四喜和秦少杰互望一眼,脱口惊呼,“雪花神剑?!”
“雪花神剑,雾里探花,河东狮吼。”董震南目光浑浊,悠悠遥想当年,“当年华山论剑,雪花神剑力压群雄,武功天下第一。我雾里探花技不如人,排名第二。那河东狮吼,只是第三呀!咱们若能找到雪花神剑出来主持大局,想那河东狮吼定不敢放肆!”
“啊?真有雪花神剑?!”秦少杰差点惊掉眼球,“那小子今早还来考院,哭着喊着要报名考秀才呢!”
“哦?此话当真?”董震南惊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