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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艳阳高照,镜光闪闪。

朱四喜再喝一声,“鼓阵准备!”

第二队民兵同样装束,横跨腰鼓冲上,足踏衙役,登上第二层。

朱四喜三喝一声,“乱阵准备!”

第三队民兵各持铜锣唢呐,锅碗瓢盆格式器皿,叠罗汉爬上第三层。

朱县令一副喜气洋洋嘴脸,朝谢啸天道:“眼看就要过年了,本县今天把各位县民都叫过来,大家一起热闹一番。”

“哈哈哈哈!”谢啸天狂笑不止,“臭小子,就你这些虾兵蟹将,班门弄斧,给老子塞牙缝儿都不够,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!”

朱四喜窜身阵外,举着喇叭喊话:“谢啸天,是哮天犬还是卷毛犬,拉出来遛遛!有什么能听耐,都使出来罢!”

“哼,老子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谢啸天雄姿一摆,中气十足,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,河东狮吼。

“吼!”只听阵里阵外,轰响声不绝于耳,山前山后,嗷叫声经久回旋。音波功触及镜阵与回声崖,又反射回来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

谢啸天被自己狮吼功震中,立时头晕目眩,眼冒金星,捂耳在镜阵横冲直撞,到处碰壁。

朱县令紧握拳头,一声令下,“天时地利人和,天兵天将,助我收妖!”

一时间锣鼓唢呐齐鸣,破锅烂碗合奏,夹杂腰鼓隆隆声,民兵呐喊声,阵中回声声声厉,山外回声久久绝。

“啊!啊!”谢啸天被盾牌镜光刺得睁不开眼,被锣鼓唢呐震得周身震颤,最终被阵势逼到崖边,心底防线崩溃,“啊!不要再响了,不要再响了,救命!救命!”

谢啸天如同丧家野犬,捂耳急蹦乱窜,忽一个失足,坠落回声崖去……

见河东狮吼得除,参与阵中的秦氏兄弟和朱家姐妹心头大石落地,裹着肥厚棉袄,如一个个肥毛球般,欢呼雀跃,拥抱庆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