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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四弟,你想看朱大人就去看呗,”秦少英忙拦住秦少杰,“拿我们小酸梨儿干啥?”

“额,”秦少杰白白俊眼,“据说小酸梨能降火,我送给她尝尝。这入冬的小酸梨儿,咋还这么酸呢……”

话说朱大县令正披头散发,一脸颓废,坐在卧房梳妆台前,对着镜中自己黯然神伤,叨叨念念,“完了,完了,菩萨显灵都救不了我了……”

小珠也房里愁眉不展,“这可如何是好,让秦大人赢了,那你不就得娶公主了?”

“唉,愿赌服输,”朱四喜凄凄哀哀,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,是我一时急昏了头,才输给秦少杰,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
“小姐,可别这么说,”小珠心里着急,在房中来回踱步,“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驸马之事,咱得快点想办法。”

秦少杰哼着小曲儿,拎着小酸梨儿,溜溜达达,走到朱四喜房门口,正要敲门,忽灵光乍现,“诶?这矮倭瓜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,从不肯以凌乱之姿屈人,这次可要先偷瞧瞧她颓废模样。”

秦少杰蹑足走近小轩窗,细长手指朝窗纸戳破一个小洞,心里诡笑一声,暗怀鬼胎,朝里面望去……

一披头散发之人正坐在梳妆台前,缓缓转过身来,只见她脸如莲萼,唇似樱桃。两弯眉画远山青,一对眼明秋水净,玉质娉婷,如清水出芙蓉,似仙子下寰尘,看得秦少杰砰然心动,一时如在金陵。

“小珠,你别溜达了,”朱四喜头疼不已,“你都转一晚上了,也没想出个办法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