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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四喜红着脸,娇娇羞羞,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第一次见我女装样子,就是在寺庙里呢。”

“对呀,现在回想起来,那天你跟小珠吓得跟什么似的,魂儿都丢了。”秦少杰望着朱四喜粉面桃花,碧波如水,心荡神驰,轻揽住她纤腰,“四喜,你明天穿女装好不好,这样一来在诸神面前显得虔诚,二来嘛,搂着美女上街总比拎着个矮倭瓜出去,心里舒服呀,嘿嘿。”

“讨厌,”朱四喜玉手如粉锤擂鼓一般,轻捶他胸脯,“你倒是美了,若被人认出来,我可要声名扫地。”

“不会不会,咱们这样,”秦少杰仔细掐指筹划,“明天咱俩分开走,先后出门,在菊花客栈会和,你在那里换上女装,咱们再一起上街,一起逛庙会,之后去吃大餐……”

“唉呦,为啥非得在菊花客栈见呀?”朱四喜小嘴一撇,“那家客栈跟城隍庙一个在南,一个在北,这南辕北辙的,净走冤枉路。”

“咱们这叫迂回战,更不容易被人发现呀。”秦少杰故作聪明,转转眼珠,“大家都以为咱们去了南边,其实咱暗度陈仓,换女装去了北面。嘿嘿,四喜,你说我聪明不?”

“唉,恋爱中的男人是愚蠢的。”朱四喜小声哼哼唧唧,“也罢,就给你一次自作聪明的机会。”

“那是必须的啊!”秦少杰一口东北腔学得溜溜的,“那菊花客栈都啥人去住?肯定没人注意到咱们呀……”

北风呼啸,深夜犹寒,胡师爷哆哆嗦嗦蹲在茅房,可将二位县令大人的说话听了个真切。他脊梁骨寒气直冒,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憋着的半泡屎硬是没屙出来,腿在茅坑都蹲麻了,听二人离开,才勉强提起裤子,一瘸一拐朝回卧房滚去,嘴里叨叨念念,“唉,二位大人自从刑场回来,就相敬如宾,相亲相爱,关系特别好,从没打架斗嘴,我还道他们是经历生死劫难,大彻大悟,以和为贵,原来是大彻大悟,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,袍袖断断更健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