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濯缨摇摇头:“我也说不好。可刚才她说话的时候,眼里有杀气。”
话音未落,屋里又传出一声猛烈的撞击声,这一声过后,闷响完全停住,院落里又安静下来。
孟濯缨慢慢挪到了门外。
谢无咎皱了皱眉:“你安分些。”
这婆子彪悍粗鲁,目无法纪,视人命如草芥,是个惯犯。
他自然知道,屋子里可能有个需要解救的人,他身为大理寺官员,自有职责。他可以为了救人不惜性命,可孟濯缨还只是个孩子。
他眼下无自保之力,也无护她之力,怎能任由她涉险?
他刚伸出手,还没拉住孟濯缨的披风,她就轻手轻脚的抓着柴刀猫进了屋里。
谢无咎无奈的叹口气,快走几步,跟了上去。
屋子不大,外间放着桌椅、竹床,梁上挂着不少猪肉,还有半扇排骨,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。谢无咎将耳朵贴在后墙上,隐约能听见一点似有似无的杂声。
谢无咎听辨了一会儿:“声音很小,屋子里有地下层,声音是从地下传出来的。”
谢无咎打头,偷溜进里屋,床上杂乱的堆放着棉被,铜盆里的水已经发绿,生出一层厚厚的青苔。竹架上挂着一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巾,还有一块发黑的红布,隐约可以分辨出上面绣着水粉牡丹,一端挂着两根细长的带子。
谢无咎暗忖,这东西有些奇特……转念间,突然明悟,这是什么东西。
丝绸材质的方巾,还有这系带,这可不是件女子肚兜?
孟濯缨进屋后,便四处敲打,找寻地下暗道入口。谢无咎见她不曾留意自己,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,冷不丁将这肚兜展开看了几眼,辨认出牡丹下,绣着一个“团”字,忙面红心热的收进了衣袖里。
孟濯缨根本不曾留意这边,幸好幸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