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伙人劫尸,一伙人杀人。
要杀的是谁?
徐妙锦原本以为是谢无咎好事干的太多,被人寻仇来了。这么上下一贯连,很快领悟,没准儿,还真不是冲着谢无咎来的。
“一天遇刺两回,这还没完,昨夜,她去祠堂祭拜,听说,祠堂的横梁突然砸了下来,好险没把她砸死。她已经自请去西山斋戒三月,日夜跪拜诵经了。”
徐妙锦连连摇头:
“老大,你说这小世子倒霉不倒霉?要不是命大,还真不知道,已经死了几回了。”
这种事,但凡出在谁家,都是密辛。
可昨夜出事,今儿一大早,徐妙锦就已经知道了。
谢无咎微微皱眉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徐妙锦道:“这就是镇国公治家不严了。孟沂的乳娘和我乳娘是同乡。可谁又知道,是不是人家故意传出来的呢?毕竟,这祠堂可是安放祖宗先辈灵位之地,无故示警,谁摊上,谁的名声都好不了。”
徐妙锦皱了皱眉,她没有对谢无咎说的太详细。事实是,梁柱落下时,孟沂推开了孟濯缨,自己却被砸伤了腿。
等徐妙锦后知后觉的弄清楚,孟濯缨和孟沂的关系,倒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。
孟濯缨是镇国公夫人之子,孟沂却是靳夫人之子。徐妙锦也是昨日才知道,靳夫人并非镇国公夫人,乃是镇国公的妾室。
而在昨日孟濯缨进京之前,徐妙锦一直误以为,靳夫人便是镇国公夫人,孟沂也是镇国公最看重的独子。
而孟濯缨一回来,就像撕开了一件华丽的外衣,露出了不堪的内里。靳夫人成了小妾,孟沂更成了庶子。
甚至,在镇国公夫人落水亡故之后,镇国公便称要守妻孝三年,虽然对靳夫人和孟沂宠爱有加,却一直没有扶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