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要查明真相,但对于活着的人,对于死去的人,都要负责。”
想到那陈周的行径,谢无咎满心厌恶,上马就往将军府赶,到了门外得知宣夫人半个时辰前已经回了西山山居,又匆忙赶往西山。
宣夫人却还没回来。谢无咎和孟濯缨在山居内小坐片刻,内院突然冒出青烟,也顾不得失礼,连忙闯了进去。
谢无咎说了要秘密、要谨慎,可当晚,就不得不连夜,将宣夫人请到了大理寺。
偏厅里,宣夫人望着烧了一半的帕子,神色莫名,刚要开口,眼泪就簌簌而落。
孟濯缨递给她一方帕子,宣夫人掩住面目,纤瘦的双肩不断颤抖,许久才渐渐平复。
她的伤心,实在太过压抑。即便哭了出来,也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、急于遏制的悲怆。
她不是不想再隐瞒下去,而是真的,真的已经掩藏不住了。
她沾满泪水的双眸里,写满了一个女子的情难自禁。
隔了许久,宣夫人才静了下来,将帕子还给孟濯缨时,不经意碰到她的手。她抬起头,目光从孟濯缨喉间划过,很是停顿了片刻。
孟濯缨问:“宣夫人,这帕子可是您的?”
宣夫人摸了摸丝帕边缘的焦痕,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。”
丝帕虽然烧毁了一半,但毁去的只是绣图,上面绣的诗句,依然清晰可辨。
还君明珠双泪垂,掌上明珠不可怜。
若对照起沈将军和宣夫人来,还真是应时应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