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笑出声:“哈哈哈,他没想到,我也没有想到啊!我以为,最多能割喉呢,没想到啊,直接就把他的狗头给割下来了!他要是没这么好的身手,最多就是割喉,再快也就切掉一半。沈大将军,真的是厉害!所以,死也能死的这么潇洒利落……”
宣韶茵颤声道:“你就没有想过,他当时跑的这么快、这么急切,就是不想你死?你和他夫妻数载,如今他被你亲手所杀,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舍?他可是为了救你而死!”
“他要是不想救你,又怎么会死?”
沈夫人尖利的喊出声:“我凭什么要愧疚?这是他自找的!他要是不去赴约,就不会死了。你还敢说,他和你没有瓜葛?”
“那信呢?”宣韶茵摇摇头。“我不信。自你们成亲,这数年,我和他从未有过只言片语。他怎么会信那封信我是写的?他绝不会因为我去西山。”
就如同,她也不会因为他去西山一样。
无论有多喜欢,不能就是不能。
“呵。”沈夫人冷笑一声,“大理寺惯会做好人,从你清修之地搜出了私通的书信和丝帕,也能硬还你清白,收起那封信,又算什么?”
谢无咎和孟濯缨同时摇头。
谢无咎道:“沈将军身上根本没有字条。沈夫人,难道不是被你拿走了?”
沈夫人微微皱眉:“我没拿,那就是被他自己烧毁了。”
唐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紫色药瓶,慢吞吞的洒了指甲盖那么一丁点在陈周的伤口上:“既然沈夫人没拿,这封信的事,就只能问陈周这个信使了。”
这药粉不知是何物,刚洒上去,方才还昏死的陈周立刻清醒过来,嗷嗷的叫着,双手不断抓着伤口,很快就鲜血淋漓,血花四溅。
伤口当然很疼,可他还是拼命的去抓。
沈夫人扑上来,想要厮打唐笑,却被轻而易举的避开:“畜生,你做了什么?他是无辜的!”
唐笑:“无辜?”
“那就糟了!这刺挠粉刚才好像弄的有点多,这无辜的人,真可怜!啧啧,小无辜,我问什么,你答什么,有一句假话,就擎等着自己把自己挠死,哎哟,想想就血腥,太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