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的真心话,他永也不会知道了。
宣韶茵的样子,实在有些悲愁。
万钧重的心思,沉甸甸的压下来,令人不得不黯然神伤。
她自是快活年纪,何曾愿意把自己活成这销魂模样?
可惜,她年少时,便不该遇见沈津煅。
不该在生辰那日,偷跑去长林酒街,不该被人偷了钱袋,不该指着沈津煅的鼻子臭骂他——你堂堂八尺男儿,干什么不好,非要做贼?
更不该,听见他那一声含蓄的轻笑。
“小姑娘,脾气横,也要有眼力见儿呢。宠坏了的小家伙。”
他随手招了招,片刻就有人把她的钱袋送了回来,小贼也押到了两人面前。
宣韶茵面红耳赤,喏喏的向他道歉又道谢,声音一句比一句低。
他又笑,笑声浮荡却不轻佻:“无事。横竖,你们这些任性的小家伙,都是我宠的。”
宣韶茵:“凭什么说是你宠的?何况,我的脾气也是很好的!再不好,也是我爹娘宠的。你又是谁,你宠谁了?”
他喝了酒,格外的狂性:“我?我是沈十万。”
“沈津煅?”宣韶茵愣愣的抬高了头,踮起脚尖都还看不清他的样子,只模糊的觉得很俊朗很俊朗。
许久许久她才明白过来,沈津煅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他曾说过,他浴血沙场,为的就是边境之内,歌舞升平,孩子们恣意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