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小娘什么也没看到,你们继续,继续!”
继续什么啊继续?
两人面面相觑,说了几句闲话,谢无咎还没走,颜永嘉就急急忙忙抹着汗来了,隔着屏风道:
“老大,昨夜沈夫人突然不见了。”
谢无咎漫不经心的问:“抓回来没有?沈府现在里外都换成了陛下的人,还能跑得了她?”
颜永嘉道:“找回来了。在西山破庙的枯井底下。”
谢无咎咯噔一下,起身到了屏风外,皱眉问:“是她自己跳的?”
“去看过痕迹,确实是她自己。还有那个孩子。看样子,她是先把孩子扔下去,随后,自己跳了。陛下已经下了诏,追封一品奉国夫人,与沈将军合葬。”
谢无咎不可避免的骂了一句娘。
谢无咎略坐一会,和颜永嘉一起离开,刚出正门,孟濯缨撑着伞,从胡同口缓缓行来。
鹤影青篁,茜色石砖,寒衣玉人。
谢无咎莫名雀跃,大踏步迎过来,又留心她脖颈。
本来想看看,还红不红肿不肿严不严重了,没料到她戴了一个银狐毛围脖,团在脖子上,乍一看,像一只没骨头的懒猫。
他一时手指蠢蠢欲动,巴不得解开来看看,又迟疑住,估量着,小世子会不会动气。
他觉得自己出毛病了,婆婆妈妈的作甚?他和孟世子都是男子(瞎啊?),别说扯开领子看个脖子,就是一起扒光了去西山泡个温泉,又算得什么?
正下定决心,伸出手,就听孟濯缨哑声道:“方才,宣老夫人派人接我过去。宣家二小姐,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