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样子更局促了,看这样子,恨不得缩成一团。
孟载仑看少年这瑟缩的模样,又叹了口气,毕竟还是自己花了半柱香亲生的,多少有些怜爱之情,遂缓和了道:
“为父和你说过,当年的事,那本来就是意外。和旁人都没有干系。你何必这样?还是快些从大理寺出来,这若是被人发觉,可是欺……”
正“苦口婆心”的劝说这不孝“子”,面前的少年慢慢的转过了脸。
孟载仑看清这孩子的脸,吃了一大惊,半边身子往后倒仰,差点没杂耍了一个“平地倒栽葱”:“孟沂,怎么是你?你……哥呢?”
他沉下脸:“你不好好呆在西院,跑到正院来做什么?”
孟沂也是觉得不能再听下去了,才转过脸来。
他爹吓了老大一跳,他也尴尬死了。
他哥就算了,他从小长他爹跟前,他爹连他都认不出来。
这到底什么破爹?
“孟沂正是来拜会兄长,不过,草庐空无一人。”
秋风吹过,父子两个面面相觑。
更尴尬了。
为了缓解尴尬,孟载仑轻咳一声。但果然是父子连心?孟沂也轻咳一声。
哎,你一声,我一声,真的好尴尬。
正在父子两个木然着脸比赛清嗓子的时候,下人终于回来了。
一个道:“哎,小世子终于走了,咱们这院里,又自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