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濯缨细细查看,突然听见身后一声闷响,回头一看,谢无咎捂着膝盖,踢翻了一个兰花架。
“谢兄,怎么了?”
谢无咎连忙摆摆手,轻描淡写的道:“哎,没事,你看,这有条蛇皮。兴许就是方才那条青蛇,蜕下来的。”
他面上淡淡的,内心却恨不得咆哮——
这杀天刀的蛇皮!腿疼死了!
怪不得人家说,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孟濯缨过来一看,果然有条蛇皮卡在几架之间。
谢无咎拿帕子裹了,胡乱扔到那边的垫子上,刚蹲下来,便发觉松木地板上的痕迹,有些不对。
他循着迹,掀开一旁的地垫,赫然发觉,地板上有一点暗红痕迹。
倒是很像血迹。
血迹已经渗入木板之中,老鸨急着大捞一笔,来不及清理,索性拿一旁的短绒地垫给盖住了。
问起明素,她却是摇头,一无所知。
除此之外,倒也别无有用的线索,正要再次细查,门外传来老鸨子的声音:
“素素,这李老爷可睡熟了?”
又道,“天碧隔间儿两位豪气的大爷,一掷千金,就想见你一见,说几句话。好姑娘,这可是轻便买卖……”
她一推门,冷不丁见谢无咎和孟濯缨一左一右站在床榻边,李老爷鼾声如雷,另有个不着寸缕、只包着被子的花魁娘子明素。
这个乱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