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瑚既然示好,又加以笼络,谢无咎岂会推辞?乐意之极的收了腰牌,端起酒盏,豪气的先饮三杯,又斟满了酒,连敬在座的诸位。
李瑚与他谈笑,也是连连命人敬酒。谢无咎起初还为孟濯缨挡上一挡,见她来者不拒,并无半点为难,也只好由她。
酒过三巡,孟濯缨离席更衣。谢无咎继续畅饮,直等了半柱香,还不见人回来。
谢无咎早就急了,刚想借口更衣去寻他。李瑚就吩咐夏梦元:
“这孟大人可去的久了些,可别被酒气上头了。梦元,你去找上一找。”
片刻,夏梦元匆匆回来,说是没找到人。
李瑚明显有些不高兴了:“本王这船难不成是个迷宫?那带路之人呢?还能把人丢了!也不必活了!”
谢无咎忙道:“孟小世子见了王爷,今日特别畅快,可能喝多了,还不知道这醉猫趴在哪里睡过去了呢。夏先生,我跟您一块去,把这傻猫给拎回来,给王爷赔罪……”
李瑚单手下压:“不必,别山,你喝你的,尽兴就是。梦元,你再去找。”
夏梦元即刻下去,两盏茶后,面色难看的回来,摇了摇头。
李瑚微微眯眼,又笑:“这小世子可别真醉了,掉进水里头了。要真是没声没响掉进去了,本王该不该跟镇国公交代呢?”
他一说这话,谢无咎即刻就要离席去找,却被夏梦元拦住。二人正在纠缠,就见孟濯缨歪歪斜斜的靠在了门框上,对着他两一笑。
“你两个拉拉扯扯的,说什么好话呢?”
李瑚:“哟,回来了。”
孟濯缨衣衫不整,轻裘凌乱,长袍下摆上,还沾着一点可疑的乳状液体。
这黄浊之物,在座男子都是老手,一望便知是什么东西(大雾)。
李瑚也明白了这点,脸色立时变了,眼中满是揶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