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,向来油皮涎脸的谢无咎,偷摸的把饺子和温酒,放在外间就要走。
然而,没能走成。
孟濯缨看过饺子,就认出来,必定不是哑叔的手艺,见窗外人影掠过,轻唤一声:
“谢兄?”
谢无咎一旋踵,麻溜的应了一声,还顺带把醋捎进来了:“我方才,拿醋去了。你看,吃饺子哪能不蘸醋?”
“醋倒罢了,筷子呢?”孟濯缨伸出两根手指,先捏起一个尝了尝,眯眼道,“味道不错。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?”谢无咎目光灼灼的望着她。
孟濯缨低眉一笑:“就是丑了点。”
等谢无咎再取了筷子回来,难得没煮破的这二十来个,已经只剩下十个了。
“一人一半,剩下的归你。”
孟濯缨笑眯眯的,端起温酒,满饮一杯,又支颐看他吃。
谢无咎捏起筷子,刚把饺子咬破,就差点没吞了自己的舌头!
也太咸了!
简直咸的发齁!
可人娇生惯养的孟世子都吃了,谢无咎也不好吐出来,硬着头皮,一鼓作气,把剩下的一半全吃了。
果然,吃完这盘腌饺子,头一件事,就是喝上满满一大杯酒。
一连喝了好几杯,冲淡了口中的咸味,才腆着老脸“咦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