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咎听了两句,听不下去。这些小人手段,损毁名誉,就在嘴皮子里。
刚要原路回去,一个肤白面嫩的少年蹙眉过来:“陈管家,近来府里的人,都要严加管束,不可传出半点风言风语。尤其是父亲那儿, 他老人家近来身体不适,既然兄长没什么大事,就不要让父亲平白担心。”
陈彦连连应和:“公子说的是。您真是孝顺!”
谢无咎听得连声冷笑。
孟沂又道:“都小声些吧。父亲还睡着呢。”
谢无咎从墙头出了镇国公府, 心头冒出一股浊气, 将瓦罐放进马背包袱里, 先回了大理寺。
他是早知道孟濯缨并不将镇国公放在心上,可以说是个“无父小子”, 如今看来, 镇国公也不配为人之父。
孟濯缨分明遭人暗算,不等天亮, 不等审查,就被带去京畿府。
大理寺都要避嫌, 事情已如此严重,镇国公竟然还能够安然高枕!
大理寺门口,哑叔横眉冷对,坐在对面的台阶上。谢无咎也顾不上哑叔,先进去,问了他爹。
厉效良死在了大理寺监牢之中。死因中毒,嫌疑人孟濯缨。
年底各处戒严,大理寺内也不例外,当晚二更时分,差役巡守,厉效良滚在稻草堆里,满面血痕,痛苦不堪。
差役连忙将人送医,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,三更时分,人就彻底没气了。
人是在大理寺监牢没的,自然是一桩大案。
初初梳理,还未细查,就将孟濯缨牵扯了进来。暂时将人请进了京畿府。
谢中石也是半夜就过来了。因谢无咎昨日病了,也不知道此事竟然会涉及孟濯缨,才没有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