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秀皱着脸:“你看看,这什么地儿!就算最后查出没什么,小少卿这罪也是白受了。”
谢无咎抿唇不语,想她一贯娇生惯养,这监牢里哪能过得下去一天半天的?
这幕后之人,实在可恨!
等见到人,唐秀嘴都合不拢了。
单独一间,打扫的干干净净,气味不算难闻。床铺桌凳都是新的,还有一个精致的逍遥椅。
孟濯缨正坐在椅子上,紫砂壶里茶香袅袅,还拿着一本诗集,悠闲自在的读着。
唐秀一屁股坐在她旁边,把人挤开,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,唉了一声,懒洋洋的道:“这牢坐的,我都想来坐一坐了。这怎么回事啊,你爹安排的?”
孟濯缨和谢无咎对面而坐,笑道:“怎么会?我爹虽然有个国公爷的名头,但因腿疾,早就不管事,也无实权,哪有这么大的面子?”
唐秀摸着椅子扶手:“乖乖,这可是上好的楠木。那这到底是什么人安排的?”
谢无咎突地想起那人来。
他和孟濯缨亲厚,又能共商机密之事,怎么能舍得她在监牢吃一点苦头?
可这念头一出,就被谢无咎自己否定了。
这番举动,对此时的孟濯缨有害无利。那人既然不愿将孟濯缨放到明面上,又怎会在这种小事上暴露?
可若是自己,他若有这般能力,是一定要为她安排妥当,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。
谢无咎问:“你可知出了什么事?”
孟濯缨眼皮一抬:“有吃的没?你一进来,就抱着个瓦罐,装的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