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。原来是先入为主。”孟濯缨略一挑眉,道,“我给她银子,她扭扭捏捏的不肯要而已。我与徐氏,没有半点瓜葛。与厉效良,也从无纠纷。”
曲蔚明知不可多言,可仍然忍不住道:“事到如今,你当然这么说!你怎么敢认呢?可在牢里,你让差役折磨厉兄,这总是事实……”
曲勿用轻咳一声。
曲蔚看他一眼,抿唇不作声了。
曲蔚自愿上堂作证,最后却颇有些自取其辱,只得退下。
曲勿用道:“大人,属下从大理寺厨房拿到一彭氏妇人,她供述称,是她受人指使,把毒·药投入药罐之中。”
彭嫂子被带了上来,被这阵势唬了一跳,还没说话,就噗通跪下五体投地,团团转着给各位大人磕头。
“彭氏,瓦罐里的鹤顶红,是你下的?”
彭氏战战兢兢:“不是,不是啊……不是鹤顶红,是泻药啊!”
谢无咎眉头狠狠一皱。那天审查的清清楚楚,现在怎么就成了泻药?
张一璟问:“泻药?什么泻药?”
彭氏苦着脸道:“真的是泻药啊大人!那乞丐给我的时候,就是说泻药!我要知道是鹤顶红,又怎么敢往药罐子里放啊!那是要死人的啊。他说,和牢里关的那个,有点小过节,给我一点碎银子,让我放点泻药,让他受点罪。”
张一璟厉声喝问:“他一个瞎眼乞丐,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哪里来的碎银子买通你?彭氏,你既不是蠢笨如驴,就没有半点怀疑?”
彭氏脸面涨红,道:“那,怀疑是怀疑的。但他舔了一口,给我看看,说死不了人。我看闹不大,就应了。”
可最后,从瓦罐里验出来的,却是鹤顶红。而厉效良,也死了。
彭氏满面愁容:“大人,这都是真的,你要不信,去把那糟老头子找来问一问,就知道,我没说半句假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