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片哗然。
也就是说,这毒·药,竟然是厉效良自己带进去的?
再看方才曲勿用的惊讶神态,难道,这毒·药还能是厉效良喝醉了,神魂颠倒时,自己吃的不成?
正窃窃私语,各自疑惑不明时,孟濯缨开口了:“厉效良被关进大牢,就开始不断辱骂,辱及我及家人。这一点,牢中差役和犯人都可以作证。”
“之后,他提出要见我。差役本不想理他,可他实在骂的难听,又有功名在身。才回了我。我去见他时,他不断歪曲,硬指称我与徐氏有染,企图激怒于我。那时,他就不断胡言乱语,偶尔摸一摸手上的扳指,目露得意之态。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,也是突然一想,才想明白了。”
“厉效良几次铺垫,激怒我,正是为了自己服毒,好陷害我。”
果然是自己服毒!
堂下被接连翻转震惊的学子们,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。
就因为一时口角,这么想不开,要用自己的命去陷害他人?
“胡说!”徐玉莲道:“这扳指是我夫君的,可里面放的是一块黄铜,绝不是什么毒·药。就算是毒·药,他难道是活腻了,要自己毒死自己?他要诬陷你,何必要赔上自己的命?”
孟濯缨轻笑一声:“他当然不是活腻了,可是假如他不知道这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,而是一枚常见的逍遥丹呢?”
徐玉莲一愣,神色开始慌张起来。
孟濯缨接着道:“逍遥丹疏肝解郁,养血健脾,是民间常见丹药。但厉效良自小不服,吃了逍遥丹,就会浑身起满吓人的红疹。若是不知缘由,便连大夫都诊不出来。”
厉老汉连连点头称是,厉效良的确吃不得逍遥丹。
“再推算时辰,厉效良中毒,徐氏便在京畿府击鼓鸣冤,时间倒是挑的刚刚好。何况,徐氏,你早知道你夫君在大理寺,若是怕我害你夫君,为何不速速去大理寺,反而要先来京畿府衙呢?”
徐玉莲支吾片刻,突地如绝处逢生一般,振振有词的反问孟濯缨:“你说这里面是逍遥丹,就是逍遥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