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叔火急火燎的追在孟濯缨身后,刚停下来,就发觉,这一身男子衣袍的可人小姐姐,已经把他要唠叨的,全都交代了。
孟濯缨从不认得这样一个小姑娘。
她微微一退。
小姑娘一怔,悻悻的举着围脖。
在她的眼里,孟濯缨的后退,即是拒绝。她有些惊愕,似乎觉得不应该是这样,明亮的眼珠里,还有点心酸。
这是个单纯的小姑娘,眼睛又太过于明润,心里有什么,眼睛里就有什么。
她顿了一下,又咧嘴一笑:“是不是吓到你了?也对,我们三年没见了。”
她把围脖又自己戴好了,自顾自的又笑:“哎,我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。你不喜欢,我改就是了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我真的是不应该这样。”
孟濯缨按了按额头:“没,没什么。你……”你是谁?
她骤然顿住了。所有的声音,都随着风雪被裹挟住,消失在渐渐酸涩的咽喉间。
这姑娘,腰间系着一块玉佩。
这玉佩,孟濯缨腰间也有一块,一模一样,不过上面刻着一个“泓”字。
这就是原本属于她,属于孟青泓的玉佩。
这位陌生的姑娘,腰间那块,刻着的必定是“缨”字。属于真正的孟濯缨。
这个姑娘,为何戴着兄长贴身的玉佩,个中缘由,呼之欲出。
卓碧成看她神色有异,呆在原地,心里虽然忐忑,可还是勉强笑道:“我是不是来的不巧?你是不是累了?是要回去歇息了吗?那……要不,我们明日,在吉庆茶馆见一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