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余字。
怎会有个余字?徐家并没有姓余的女眷……
她心口狂跳,她自然是记得的,他的母亲,镇国公夫人姓余。与庆安候乃是同族。
卓碧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繁复的步摇:“盒子呢?摔坏的盒子呢?”
双儿不明所以,急忙将盒子递上。
卓碧成小心翼翼的放下步摇,两只手分别颠了颠盒子的重量,突然两手拇指扳在盒子底部,略施巧力,就将底部的夹层给打开了。
她闭了闭眼,半晌才睁开,看清里面的东西,有一种既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的眩晕。
这里面,装的是孟濯缨的玉佩。她从三年多以前,就一直戴在身上,寸步未离。
已经舍下的,却又这样回到了她身边。
若不是今日盒子摔了,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。
究竟,这是何意呢?
卓碧成掀开车帘,遥望京城方向,难得的叹了口气:“哎,这个人,真是折磨人。”
年假虽然是清闲自在,可年后就要繁忙一段时日,要处理节庆里积压的公务。孟濯缨比起谢无咎更忙,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。
因此,几人也难得一聚。过几日是徐妙锦生辰,便都抽出空子,在芳园里,先聚一聚。
可等了半天,向来守时的孟少卿也没来。
一旁食客闲谈阔论:“今天倒是好日子,诸事大吉,城里迎亲的就有五六家。长孙家也是今日迎亲,大哥不去抢几个喜钱?”
那人摆摆手:“都是些婆子媳妇儿,大姐妹,让她们玩去吧!我们男人凑什么热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