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濯缨擦净眼泪,垂首先行见礼:“大理寺孟濯缨,见过县主。”
“孟大人,太多礼了。”蓬莱县主脸蛋圆圆的,眼睛也圆圆的,生的十分讨喜。她圆嘟嘟的手抓着衣裳上的缨络,小心翼翼的问,“你怎么哭了呀?”
不等孟濯缨回答,她“呀”的一声:“是不是燕衡要不行了……”
孟濯缨:…… ……
再多的感慨万千,也被这位莽莽撞撞、口无遮拦的县主给冲淡了。
“县主不必太过担心。高热已经开始退了,燕兄气息平稳,不会有事了。”
蓬莱县主比她还要局促些,不是个长袖善舞的,手指还不断的绞着缨络,好像不抓着什么东西,就不会说话一般。
“那,那就好。那你们说吧,我去看看汤药好了没有。不会来吵你们的。”
孟濯缨和他还有话可说?
可小县主已经一溜烟的拍着胸口“逃跑”了。
看来,这位县主果真如传闻所说,十分害羞,怕见生人。
还真是如此,今日能和孟濯缨说上几句话,已经是看在她格外好看的缘故上了。
孟濯缨既来了,便把平安符取出来:“燕兄,燕兄?”
燕衡昏昏沉沉,偏了一下头,没有吭声。
虽然他不能答话,但孟濯缨还是把“探病”的流程走完:“燕兄,这是我从白马寺里求来的平安符。希望你快点好起来。”
孟濯缨将平安符放下,正要离去,燕衡突然开口了。
“我记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