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思索了良久,谢无咎才从梧桐树上直接跳出了镇国公府的外墙。
爬下来的时候,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心酸—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了孟濯缨上树了,至于翻墙越院,已经不知道第多少回了。
到底什么时候,才能名正言顺呢?
不过,眼下,倒有一件让他格外在意的事情。那就是燕夫人。
不论她怎样掩饰,她今日对孟濯缨的怨恨和愤怒,也不是因燕衡挡伤一事而起。
而是积怨已久,蓄恨已深。
燕府也是一片兵荒马乱。
燕衡唯恐燕夫人伤害孟濯缨,忍痛起来,伤势又再次裂开。不出半个时辰,再次发起高热,迷迷糊糊,水米都不进。
蓬莱县主绞着帕子着急,不止将公主府的府医都一并叫来,连太医院院判都叫来两个。
燕夫人又岂敢让蓬莱县主在此久留?连忙劝说她先回去,二更时分,高热总算退了。燕衡清醒了些,也觉得有些饿了,吃了半碗粳米粥。
几个大夫都是大喜,病人觉得饿,就是好事,能吃东西,精气神养起来,也就能扛得住了。
凌晨燕衡再次醒来,就见母亲手臂支在额间,稍作歇息。
看来,她是一宿没睡。
燕衡刚发出一点声响,燕夫人就惊醒了,试了试他的额头,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总算不热了。虽然大夫说,不会有大碍了,我却总是格外担心。”
燕衡涩声道:“是儿不孝。”
燕夫人一笑:“胡说什么?可有什么想吃的?我去吩咐厨房,先把清粥端来。”